我向雪场深处走去

昨晚,喝了一点清酒,就倒在床上就不省人事了。好像睡了很久,睡得很沉,又仿佛是午睡的一个小盹,也不知道睡了多久,一下子就清醒了。起来摸到床头柜上的手表,哇,都早晨6点了!感觉精神充沛!自去年睡眠情况开始恶化,每天起床都在疲惫中挣扎,好久没有睡过那么舒服的觉了。

伸个夸张的懒腰,纪念一下,拉开窗帘,一片光芒夺目!太阳已经升起,光线并不刺目,但洒在白色的雪地上,还是有一种令视网膜眩晕的色彩效果。拿上相机,夺门而出。

酒店连着滑雪场,我虽然辩不清楚方向,但随便找一个门就出去了。奇怪的是,偌大的滑雪场一个人影都没有,其实时间已经不早啦,难道日本人都有睡懒觉的习惯?整理车倒是已经工作过了,行走道上的雪被压得有棱有角,一柳一柳的。

我向雪场深处走去。

雪上行走的感觉好极了,尤其是那鞋子踩在雪上“咯吱咯吱”的声音,令人非常愉悦。二十年前到大连读书,也碰到号称多少多少年一遇的大雪,平生头一次“咯吱咯吱”,后来到深圳工作,那是连一片雪花都见不到的地方。“咯吱咯吱”是属于十来岁的声音,我在留寿都的雪上这样走着,心情也就慢慢开始荡漾起来。

八点时候,滑雪场的员工陆陆续续开始出现,往各自的岗位上奔赴,开缆车的,滑雪教练,卖票的,救护员。他们的出场是极有特点的。最符合想象空间的是,用滑雪板,上班路程很长(因为雪场很大),带着速度潇洒地滑着去,用职业的方式解决交通。大部分却还是走着,肩上扛着雪具,三三两两地边走边聊,迎面过来,都很礼貌地点头致意,脸上很灿烂的职业笑容。最帅的出场是一辆雪上摩托,驾驶者是一位小伙子,风卷残云般地开着,瞬间追上已经走到半山腰的同伴

我回酒店的路上,看到他们迅速地投入工作状态。缆车工作站被一夜的大雪覆盖,短时间内除雪是要讲团队的。里面有人击打玻璃(估计是有机玻璃),将雪震散,往下跌落;外面有人拿着钉耙般工具往下扒拉;旁边还有拿着喷水管做清洁处理的。接近酒店的时候,发现练习场上,黄牌障碍杆已经排列得整整齐齐,准备迎接新的一天的客人到来了。

酒店的大堂里热闹非常,到了一个非常大的团队,小伙子、小姑娘们统一的天蓝上衣和深蓝裤子,背上背着号码,神户弘陵中学。在日本,就这点好处,中文字是比较多的,哪怕是一点日本基础都没有,也七七八八明白是怎么回事。知道北海道中学体育科目已经设置了滑雪课程,神户的中学生也能玩?在后来的滑雪中,见到这一队队的年轻人身轻如燕地从我们身边掠过,都很感概国内的中学生被填鸭式的教育压得小小年纪就架着眼睛,佝偻着背脊。

早餐的时候又让我感概了一把。

标准的日式早餐,很简单,主食是一块研制的鲑鱼,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三文鱼,其他配点山药泥、味憎汤,米饭一碗。日本人早上吃米饭是有传统的,明治维新前,日本很贫穷,每天是吃不起三顿饭的,因此早上这顿要吃饱,所以是米饭。这个有共鸣,现在咱们国内偏远的贫困地区,也见着是吃两顿饭,主要的劳动力早上就吃饭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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