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牡丹江滑雪攻略

一年的最后一个星期了,嚷嚷了一年要出去旅行,如果再不休假,连我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这个只叫不下蛋的母鸡了。我早早的买好了23号的车票,只等着23号的到来。
开始是因为找不到伴出游,但渐渐的我发现自己爱上了独自旅行。也许你会觉得这种方式很小资,也许你觉得看起来很专业。但最重要的是在这样的旅途中,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将要遇到什么样的人,将会与谁通行,与谁成为朋友,你永远要做好独自面对所有抉择的准备。这就如同人生。
我本想继续独自旅行,但驴友网站上有孩子看到我的出行计划都说时间重合的话,有可能结伴。我还没有试过这样的方式,试试何妨?羽熹会在25号和我汇合。
12月23日
晚上九点多的火车,我不到七点就出发了。出游的喜悦,我无法按捺。刚一出门,就听到身后有人叫我,我下意识的回头,发现原来是同事,她跟我说明天有个重要的会。嗬,每个会都是很重要的会。但这是我的假期,我不管……我远远的喊:我要赶火车。
12月24日

我喜欢睡在上铺,因为不会有人来烦扰你,在上面你可以思绪万千,也可以睡到天亮,可以为所欲为不必对每个人都微笑。

清早醒来,赖在床上不想起来,隐隐的听到有人喊:下雪了。我知道这在东北一点也不奇怪,但在下雪天出生的人,无法不因下雪激动。我探下头来,好一派银装素裹!我爬下去跳到窗口(用连滚带爬这个词形容我的动作再贴切不过,但who cares~~)去到洗漱间洗漱,窗户竟就好像冰箱里要除霜了一样。我不禁联想到,自己在冰箱里的样子,好像被冻僵的比目鱼。
清早马蜂窝上和我联系过的周俊宏意料之外的给我短信,说他在火车站接我,开始他并没有敲定会和我一起玩。按照他的计划,他昨天就已经到了哈市了,如果他和我一起等羽熹,那他就在哈市三天了,哈市是不需要三天时间来逛的。他也一定已经看过索非亚教堂,去过中央大街了。我跟他说,我今天要去索非亚之类的,如果他来接我的话,就得要重新逛一遍了。他说没关系……反正羽熹会和我同行的,多个男孩,可以帮我们拿东西啊,也挺好~出了车站,很顺利的见到了他。他瘦瘦小小的个子,大大的眼睛,普通话不太流利,一看就是南方的男孩。他很南方式的细心,帮我拎行李,告诉我很多他在哈市一天的感受,我想他应该会是个很好的同行者。
出了车厢,我便感觉到寒风瑟瑟的呛的我呼吸困难。我把围巾围在嘴巴上,可这样用不了多久围巾就会湿掉。我这才意识到,为什么网上的攻略说要带口罩。一出车站就看到工人在刻大大小小的冰雕和雪雕,我像5岁的孩子一样,跳到这里,跳到那里,连最微小的东西都要拍照。俊宏说要先回他住的地方拿行李退房,oh my god,我在心里碎碎念,为什么来之前不退好呢,这不是在浪费时间吗?我知道我每个人的生活方式不同,要想和别人友好相处,就必须求同存异。我觉得时间宝贵,是因为我的假期有限,但别人也许觉得要慢慢悠悠的才有趣。他大老远的来接我,我怎么能就因为这点事情而怪罪他呢?

取完行李,我们从友谊路去往中央大街。俊宏告诉我南边是索非亚教堂,北边就是松花江了,原来松花江就和我这么近在咫尺了啊。虽然往北过了马路就能看到松花江,但习惯于欲扬先抑,我选择先去索非亚,再来松花江,让我对这江的期待累积到最大。找好了当天住宿的旅社,他就带我穿过中央大街去往索非亚教堂。中央大街果真都是俄式建筑,连肯德基也是包裹在俄式小楼之中的。我对这种商业街本就没什么大兴趣,逛逛便罢。索非亚不像我想象的大,没有惊喜。或许是我们专业课上看过了太多太美的教堂,审美疲劳了。进索非亚的门票10元,我让俊宏在外面等着,我拿着导游证进去瞧了好看再叫他进去。我瞧了一眼便出来了,没什么有趣的,都是些照片而已。
奇怪的是还没拍几张照片,我的相机就没电了。俊宏告诉我这是假象,是因为太冷了,电池受不了,把它放在衣服里面暖着就又会有电了。不是吧……还好,他的单反比我的耐用,就用他的吧。这就是结伴同行的好处,呵呵!虽然已经穿了保暖内衣,绒衣绒裤和大号的羽绒服,但那时我已经冻的手脚冰凉了,如果不回去加衣服直接去太阳岛的话,我肯定会被冻成冰棍的。还好俊宏也是觉得冷,达成共识,吃了回去换衣服再出发。
中央大街的饿式餐厅一看就很贵的样子,我提议去一个普通一点的餐馆。我们看到个锅烙店,我们都不知道锅烙是什么,进去才发现,原来锅烙就是锅贴也是煎饺。俊宏很照顾我,让我点喜欢吃的东西。我点了闷罐羊肉,他觉得不够,又点了锅烙、蒸饺、手抓饼。闷罐羊肉很合我的口味,酸酸甜甜很羊肉。
一上午下来,我已经被冻透了。我们加了个羽绒服和羽绒裤又出发,穿过防洪纪念塔,便到了松花江畔。江上早已结冰盖上了雪,上面留下一串串的有人走过的足迹,有观光的小马车在上面跑来跑去。好几个赶马车的阿姨过来招呼我们要我们坐马车,价格从最初的一人30降到两人30,我们仍旧选择走过去,走在江面上是何等惬意的事情啊!可以想象,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,下了的雪就不会化掉。我从没见过这样大面积的雪,更何况江畔就是高楼林立。如果这次我选择去香港旅行,我此刻应该是在香江江畔的。我不禁又对比起来,同为江畔,南国、北国……拍照雀跃,我们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才过江。


过了江,就是太阳岛景区了。穿过俄罗斯风情小镇,抵达太阳岛公园的雪博会。门票150.学生票75,我拿着导游证,再次畅通无阻的进去了。俊宏对这种景区没兴趣,于是我们就商量在太阳岛的西门见,然后去往冰雪大世界。喜欢总结的我总结出,雪人就是小型的雪雕!我太智慧了。

我这样子走走就很冷了,那些雪雕师门趴在雪上,冒着寒风一点点的雕刻,多辛苦啊!雪雕也是雕塑,这些男孩是不是艺术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呢?他们这种工作一定非常赚钱吧,不然谁愿意这么冷呢?会不会得关节炎,年老时只能拿着巨额的养老金在轮椅上度过呢?我怕俊宏在外面等我太久,再加上天色以晚——虽然才三点,太阳已经下山了——我匆匆的逛过就出来了。
碰头后我们往冰雪大世界走,据说是非常近的,结果我们走了快一个小时了还没到。一辆出租司机告诉我们,冰雪大世界25号才开的……呃,好吧,我们只好回去。25号羽熹到了,我们坐晚上21:58的车往漠河去,这样的话,我还可以先看了冰灯再走。时间是有点赶,但只有这样啦。
不想这么早就回宾馆,平安夜,那就在中央大街看看有什么好玩的,如果有酒吧,或许会遇到什么有趣的事情。公交上,我感到我身后站着个大学生,我只能看到他的纤细白皙的手指感觉到他温弱的呼吸。我在结了冰花的车窗上写merry Christmas,或许是写给他的吧?我少写了一个“t”字,他告诉我说“可惜了”。我不好意思回头,自己对自己笑笑。他下车了,我也下车了,但我们各自有各自的同伴,没有同行。中央大街有卖娃娃的,帽子的,口罩的,things like that。但并没遇到什么有趣的事。有点失望,哈尔滨就是这样啊。但这就是旅途,你不知道将要遇见的是惊喜,还是失望。
12月25日
圣诞节,羽熹到了,我们接她。我要去东北虎林园看东北虎,然后去冰雪大世界看冰灯。俊宏是不喜欢看老虎也不喜欢看冰灯啊雪雕这些的,羽熹本要和我看冰灯,但最终还是决定不去。

问路,怎么去看老虎。那些哈尔滨ers都不知道在哪,就像北京本地人并不会去看故宫一样。既然这样,那就按照网上的攻略吧。我往太阳岛方向走,终于走不动了不想走了。我想,能不能搭顺风车呢?哪怕一段一段的走也行啊,这也算是一个有趣的经历啦。我开始站在路边做出搭车的手势。一辆一辆车子过去了,都没有停下的意思。一辆车子过来,慢下来,我的心变得非常激动,会不会,这就是我将要乘坐的车子?司机慢下来,摁了摁喇叭,做了跟我再见的手势。Oh my god!真是可恶。我停下,整理书包。这时我听到有喇叭响起 ,原来是出租车。中国也就是这样咯,算了不要逞强了。
Taxi到了东北虎林园,把自己关在车子里,看到东北虎捕捉饲养员扔出的没什么生存能力的野鸡。它们肯定一点也不饿,他们只是慢慢的奔跑,捉到野鸡,慢慢的吃,很是悠闲。出了林园,看到一个taxi,问可否回市区,司机和我要30,不贵哦,那就这样吧。和我同行的一男一女竟然是郑州人。这也太巧了,这样也能遇到老乡,女孩听说我晚上要去看冰灯,便要与我一起。当然好,我喜欢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。

回程的路上,司机师傅带我们去到松花江的某处,看到取冰工人在取冰。工人们只是坐在取冰车取冰,他们一定像雪雕师傅一样冷吧。寒冷,真的很可怕。同情?或许人家拿着高薪而取冰恰好是自己的爱好呢?
冰灯名不虚传,非常美。那么大的城堡,却是晶莹剔透的彩色绚丽的闪耀着。你可以走进去,你可以在上面滑滑梯,你可以舔舔冰灯。我想用相机拍下这一切,但却拍不下。我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语言能描写那种绚烂,我并不常会喜欢人工的东西,但冰灯例外。我想说,羽熹没有来很可惜的,真的很美,相比之下,索非亚、中央大街,这些又算什么呢?
我不想离开,但火车时间将近。漠河在等着我,更精彩的风景在等着我。
如果我留在北京,在圣诞节也许会和朋友去疯一疯吧。也或许会孤孤单单一个人像平时一样平淡无奇的度过。这样很好,在火车上,度过圣诞节。羽熹和俊宏都不太乘坐火车吧?因为只有我会在上车后非常积极争取领到补卧铺的号,然后搞一个舒舒服服的卧铺睡过去,而且我也如愿以偿帮我们仨人补了一人一张。
12月26日
下午七八点才会到漠河,因此一整天都会在火车上度过了。和我们聊的甚欢的是一个属蛇的弟弟吕游,在旅游的途中认识吕游,有趣。他人虽然帅,但是他只上到高中。因为文化、知识、见闻、经历或许还有年龄的原因,我们并没办法很好的沟通,也并没有相见恨晚的感觉。但他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孩子,一路上照顾他的爷爷,看到我要套外套,还主动帮我把里面衣服的帽子拉出来。列车员也是帅气,但在我醒来的一刻,他正和羽熹介绍漠河的一个司机。我本身就是做旅游的,一下就能看出他会从中抽取佣金的,这让我对他没什么好印象。他告诉我们说,我们回来时如果买不到卧铺,可以找他帮忙。怎么会买不到呢,就算买不到,也可以通过正常的途径补到的呀,来的时候不就是这么补到的吗?我不信,他肯定还能从补卧铺里得到些什么。我不知道羽熹看出他的佣金和卧铺票问题没有,但他一直很礼貌,很善良的和列车员交谈着,还互留了电话号码。或许是因为我是我们仨人中年纪最大的,也或许是我的专业获得了两个孩子的信任,也或许是我天生有种强的控制欲,也或许是他们两个都非常有团队观念和优雅气质,我渐渐发现旅行中总是我来做最后决定。列车员也看出我是这次旅行的“领导者”,于是他一次次的问我和那司机有没有联系一下。我很抵触的回答no。但另一个我告诉我,我这样太职业病了,反正都要找司机的,他赚不赚佣金,我们所花费的也差不多是这样。如果我这一路上一直用专业的眼光去看待风景,那我会得不到应有的快乐吧,所以最后我还是决定“录取”他介绍的司机。
小模特吕游告诉我们说,列车的车窗是双层的,所以才不会结冰。这道理我也是懂的,但如果不提醒我的话,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注意到的。我发现带我们游北极村的面包车的车窗也是双层的,司机自己贴上的第二层玻璃。这就是旅行的意义,让知识从最不可能掌握的它人口中说出,让人从实践中学到东西。
司机说服我们去住他介绍的旅店,说服我们坐马拉爬犁。我知道其中的佣金一定不低,但这有何妨,价格并不很高,就这样吧,开心就好

我期待着明天的马拉爬犁和美丽的中国边境小城。

一大早,我就按照既定的时间起床了。他们还在收拾东西,司机告诉我们马车来了,我就担任起领导者的使命,先出来做一些潜在的安排
打开门,我看到三辆马车,车上有大红大绿的被子,如果我坐上去,就会像《闯关东》和《大西南剿匪记》里面的女主角一样了。两匹马是棕色的,一匹是白色的,我好希望白色的那匹是属于我们的。白马王子,梦幻一样的感觉,在梦幻一样的地方,谁不喜欢呢?一匹棕色的马把两个游客带走了,又一匹棕色的马把两个游客带走了,那匹白色的马不会真的是属于我们的吧?当赶马师傅过来时,跟我说,这就是属于我们的马,我知道奇迹发生了。我将要在这童话一样的地方,坐在白马车上。师傅说,你们将有两匹马。我开始没明白他的意思,马车开了之后,我才发现,一匹灰色的小马一直伴随我们的马车左右,原来它是白马的孩子。这也太浪漫了!小马也会跑到其他马车周围,其他马车的游客可以看到我们的白马。但拥有这白马和它孩子的是我们,只有我们感到满足感。这就是拥有,人总是希望去拥有某个东西,买一套房子和租一套房子80年,其实是同一个意义,但我们就是喜欢去买。

马车奔驰在雪域平原上,天空异常的蓝,云在天上变幻着,阳光渐渐洒满这奶油般的世界,小马在我们的马车边跑来跑去。我爱这景色,我爱这世界。我分不清这是虚幻的还是现实,我猜,我一定是闯进童话中了。

我们去到边防哨所、去到雪屋、去到邮局,都是必到的景点,但都不是我的喜好。既然来了,就看看吧,也没什么。下午自由活动,我们在村子中游荡。很美,景色很美,我喜欢这种袅袅炊烟,这种原始的,没有建设的美。
漠河的旅店是江畔人家,虽然在网上也有人夸的,但说实话,我非常不喜欢这家旅店。旅店是有老板叔叔和老板娘开的,老板人比较和气,但阿姨就非常势力。我本来就感冒了,进到我们的房间觉得温度太低。阿姨说,你们今天先住着,明天给你们换房间。我说那今晚再给我一床被子吧,她说没有多余的被子,你就用电热毯吧,很暖和。我想,电热毯应该也满好用的,何况明天就换房间了,就将就一晚上吧。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,半夜,就断电了,而睡前热热的暖气片,竟然也凉透了。没办法,我只好把两件羽绒衣盖在被子上,就这样我瑟瑟的挨到第二天。第二天,我去找老板娘说换房间了事,结果她说,没有房间可以换,都住上人了。就知道那种换房间之类的都是说说而已,认倒霉吧。但是冷是真的,我非常严肃的要求再给我一床被子,阿姨终于悻悻的叫一个店员送来被子。之后我们洗澡,这更是另一番难忘的经历。水放了半个小时也不热,去找阿姨问水为什么不热,什么时候可以洗澡,她却说,这太早了,晚上再洗吧。我们说,晚上我们要出去玩,何况晚上洗澡的话,头发干不了。叔叔听到了我们的对话,就把热水闸打开了,说,你们洗吧,现在可以洗了。我们回到屋子里,打开水龙头放水。还没多大会,就没水了。热水没有,现在连凉水都没了。这是怎么个情况?我们等了半个小时,还是没有水。于是我们拍唯一的男丁俊宏去帮忙问问为什么。过了一会俊宏回来了,非常生气的说,老板娘趁老板不在,把水闸给关上了,他把老板叫来才重新打开的。俊宏冲老板娘说,这么冷的天,如果现在有人在里面洗澡,你把水关了,人家不会冻感冒吗?老板也生气的看着老板娘,而老板娘却一副令人讨厌的样子。
旅途是我们的,虽然住店住的不愉快,但旅程仍是美妙的。谁让这里这么美呢?

今天我们将离开漠河,既然这次去不了俄罗斯了,我们要求司机师傅带我们去中俄边境。我们跳下江,往俄罗斯的方向走去。我们遥遥的望见江的那边有界碑和俄罗斯的小村庄,便疯了似的往那边奔跑。我们跑到没有人跑到过的远处,听到身后的边防哨所战士朝我们喊:回来!回来!这才意识到,为什么虽然这里离岸那么近,却没有脚印。我们想再拍几张照片,但那战士一直的喊快回来。我猜他一定是拿机枪对着我们却不会开枪,于是准备逗他一笑。我装作被机枪扫射到的样子倒下。不知道小战士有没有看到我的表演,但我们仨笑做一团。
俊宏和羽熹说,他们不舍得离开这里,我没有说话,因为我将要去雪乡,去雾凇岛,我知道,那些地方也会非常的美,会更美。我选择漠河,是因为漠河是中国最北边的地方,漠河以北,就是俄罗斯了。这是一种象征,一种天涯海角。我去到了,便不再遗憾。

之后的行程是白桦林、胭脂沟和一个庙。我对后两个地方仍旧没兴趣,白桦林到是可以看一看。
中午十分,我们到了漠河县城。本以为漠河县城就是一个县城而已啊,没什么看的,但我发现我错了。这个小县城,满城都是些俄罗斯式的建筑,道路中间的植物带,竟然被一个长长的温室大棚温暖着。初到北京时,我发现植物带在冬天会被地膜覆盖,现在到了更冷的地方,发现了更温暖的方式。得到了这些,我还能渴求什么呢?这些已经给我的旅行带来了足够的意义。

我们确实没买到卧铺,而刚进站,羽熹就发现了列车员王超。我对他并没抱什么期望,他或许会装作不认得我们,他并不欠着我们什么。羽熹去找他,我则往补卧铺的车厢走去。就在这时,羽熹叫我,说我不必过去了,王超让我们上卧铺车厢。天!事实证明我再次错了。人性本善,既然人家说了会帮我们,我为什么不用最单纯的心去给与他应有的信任呢?羽熹很善良,在漠河我们遇到一个独自旅行的女生,羽熹邀请她来和我们一起吃饭,她说先去找旅馆。我和俊宏都认为,我们先去饭店,如果那女孩想和我们一起的话,她自然会来找我们。而羽熹则认为,我们应该等她一起去吃饭。最终少数服从多数,羽熹只能和我们一起,“丢下”那女孩。而现在,我们和那女孩在火车站奇妙的相遇了。羽熹再次邀请她和我们一起通过王超去卧铺。这也太现成了吧,她并没有付出什么,就得到了我们得到了火车人脉。我有点嫉妒,觉得那女孩不劳而获,但何必呢,我又不会因此失去什么。

王超拉我到一边,有点嗔怪的说,我可记住了,多出一个人来!我呵呵的微笑,我对他非常抱歉,虽然他并不会感受到我的自责。我曾经以我的小人之心度他的君子之腹,以后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,我会毫不犹豫的伸出双手的。从羽熹身上,我学到了信任,学到了单纯。我曾经也像她一样的,在我年轻一些的时候。就如同贾宝玉所认为的的,女孩长大了,嫁人了,就不再像水一样了。我们被太多的污秽沾染,失去了曾经的透彻。我们所要做的,就是最大限度的保留那些纯真
羽熹和女孩聊了一下,发现她们原来是同一个专业,那女孩已经在传媒行业小有成就,告诉羽熹说,明年她毕业时,可以帮她介绍实习的机会。看得出羽熹非常的高兴,她不止一次的告诉我,这次旅行非常值得。我知道,她指的什么。羽熹说,好巧,但我觉得,这就是善有善报吧,她这样善良的对待一路上的每一个人,这些是她应的的,也是必然的。并不是成绩最好的才能找到好的工作,工作这事,还是要看人品的。这就是我的收获了。

****半,我们到了哈尔滨。羽熹30号回北京,于是我拉她和我一道去雪乡。
和俊宏,我们就此别过。有种不舍,但我并不善于处理这种离别,我选择不回头的走开。
哈尔滨打车可真难啊,去雪乡的司机师傅说尽早赶过去找他,让我们打车。可我们拦了半天,也没有出租肯停下来。坐上公交,倒是不多时候就到了。我们去往雪乡,而我的感冒更加严重了。因为急着赶车,我们没有吃晚饭。从哈尔滨到雪乡六个多小时的车程,我们饥寒交迫。反正已经感冒了,再受凉也就那样了,我也没什么可担心的了。
车是雪乡农家院老板张利成帮我们联系的。其实半下午一般是没办法包车去雪乡,怎么也得在哈尔滨呆一夜,第二天早晨再走。但我们就是这么的幸运,张利成真的把我们的事情当作自己的事情,非常用心的帮我们找车。到了农家院已经将近晚上11点了,牡丹江下午三点钟天就渐渐黑了,大约5点就黑透了。11点,这个农家院变得黑漆漆的,所有客人、店员都睡了,唯有老板还在等我们。张利成有点冷冷的对我们说,饿了吧,还没吃饭吧。我们不好意思在这么晚的时候麻烦他做饭。我们说,刚刚吃了点零食。张利成走进厨房说,知道你们要来,晚饭的时候做了你们的那份,给你们乘出来的,我再给你们炒个菜。我和羽熹忙说不用炒了,太麻烦了,但他并没有理会我们的话,径自忙活去了。过了一会,他把炒好热好的菜端了出来。我们回过头来看这饭菜,一盆小鸡炖蘑菇,蘑菇是我最爱吃的茶树菇,一大盘黑木耳炒鸡蛋。这菜色菜量如果在漠河的那家店,一百元是打不住的。而这里,只需一人二十。
张利成问,你们明天怎么玩啊?我们不知道。就是出去走走看看吧。他说,明天上山吧,羊草山,看日出,很美。我们说好啊。

12月30日
凌晨五点,闹钟响了。五点起床,午点半出发,我们就能赶上7点山顶的日出了。我一个激灵起床,推推旁边的羽熹,我俩迅速的洗漱去。刷完牙出来,我发现大厅里还有一个男孩。我问,你也是要爬山的吗?他说是啊。我说你是爬上去还是坐车呢?他说他是带团的司机,还没在雪乡玩过,要爬山。我想,啊,太好了,他们也要爬山,肯定知道路线吧,我和羽熹就远远的跟着他们就好了。我稍微的穿戴之后推开门,发现张利成也站在客厅。他是要带这个司机爬山玩吧?我和羽熹像捡了便宜一样窃窃私语:咱们快点,待会他们走了,咱们就不知道路线了。这时候,张利成和司机已经穿戴整齐。他对我们说,你们好了吗,出发了。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。他对这山肯定再熟悉不过,而今天起这么早,再次爬山一定是为了帮助我们三个“没见过市面”的孩子。我们支付不起向导费,也并没有奢求他的帮助,昨晚更是没有明确的表示我们今天午点半会出发。而他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带我们出发了。我被张利成的这种朴实的贴心服务感动了,他对我们外表冷冷的,但内心却是那么的温暖。

他答应了,说第二天早晨六点骑摩托出发。我期待着。网上搜索1月1号下午七点40的飞机回北京的450,虽然比坐火车贵了200,但是那可是飞机呀,我从来没坐过的。我问老公,我是买机票还是火车票,他说机票,火车太受罪了。我知道,每次我问硬座还是卧铺,他总是说卧铺。我问住便宜的旅店还是贵的酒店,他就会说,稍微贵点没事,你一个人,安全。但事情到了他自己身上,他就会选择硬座,选择便宜的旅店。这世界上,除了他,还会有更爱我的人么?买了机票,我兴奋又紧张,我没坐过飞机,我能顺利登机么?呵呵,好傻。
12月31日
31号是老公生日,我不在北京,首先祝他生日快乐!
大清早我们洗漱完毕准备发动张利成的摩托,但是人不可能事事顺心,摩托发动不了。我有点失落,傻傻的坐在屋子里。我本想说服司机季涛开车和我们去,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,只得放弃。在这里呆着也没意义,那我就回哈尔滨好了。早晨认识了几个老乡,我想搭乘他们的车回去,可以省下150的路费了。季涛和他的朋友说,可以帮我找车,张利成也说可以帮我找车。我好感动,他们为什么能这样不计回报的帮助我呢?帮我找车搭乘,这也是他们的人情啊,我不想给他们带来太多的麻烦,于是我决定出去溜达溜达,看看能不能搭乘老乡的旅游巴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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